”
“去哪?”
任佐荫戏谑的转过来,恨恨地笑着,撇了一眼任佑箐,踩下油门。
“你…?无权、过问。”
…
任佐荫将车开得飞快,撕扯着她紧绷到极致的神经。副驾驶座上,任佑箐安静地坐着,侧脸在窗外飞速掠过的光影中明明灭灭,唇角似乎始终噙着笑。
带着享受意味的顺从,比任何反抗都更让任佐荫感到窒息和暴怒。
……
一个能将这个噩梦彻底甩开的,哪怕只是暂时的出口。
…
车子猛地一个急刹,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,停在了城郊一处偏僻无人的路段。路灯昏暗,四周只有风吹过荒野的呜咽。
任佐荫没有看任佑箐
“滚下去。”
没有解释,没有余地。
任佑箐侧过头,看着她紧握方向盘的手。没有任何意外或愤怒,极轻地,叹息了一声,带着一种宠溺的纵容。
“好。”
任佑箐温顺地应道,没有丝毫犹豫,解开安全带,推开车门。
车门关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任佐荫没有一秒停留,甚至没有去看后视镜,一脚油门狠狠踩下,轿车如同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,将那个纤细的身影迅速抛在身后无边的黑暗里。
直到开出很远,远到那个身影在后视镜中缩成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点,任佐荫才下意识地瞥了一眼。
昏暗的光线下,任佑箐依旧站在原地,身影笔直,长发在夜风中微微扬起。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,任佐荫仿佛也能“看到”她脸上那抹温柔的,满足到令人心寒的笑意。
“疯子!”
她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,尖锐的鸣笛声划破夜空,也刺穿了她最后的理智,任佐荫猛打方向,将车开向与“家”背道而驰的。城市灯红酒绿的中心。